• 會展新說|數字技術介入能否解決展覽同質化?

    來源:中國貿易報 日期:2020-09-24 16:17:26
      時下,參觀文藝展覽成為都市生活和大眾美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展覽文化、展覽經濟也一步步形成自己的特色和規模。然而,也有一些主題相同、內容相似、形式相近的“同質化”展覽出現,降低展覽傳達的信息和藝術價值,影響觀看體驗。
     
      事實上,展覽同質化的現象很難避免。因為藝術作品數量是有限的,不可再生。面對相同、相似的題材,在有許多優秀前例的情況下,展覽的呈現很難跳出程式、做出新意。同時,優秀策展人才也是稀缺資源。并非所有主辦方有條件,有意愿博得文化價值和經濟價值的兩全其美。很多時候,主辦方只能在展覽內容上放低標準,減少辦展難度,以滿足炙手可熱的市場、潛在的觀眾需求。
     
      許多展覽會使用數字技術來創造區分度,避免同質化。具體而言,就是將作品進行數字化處理,以電子圖像的方式參與展覽。數字化處理手段是多種多樣的:有將難以近距離接觸的展品進行數碼復制展示,有以靜止畫作為基礎制作的動畫;有觀眾可以自己操作的交互投影;有帶特效、音樂的場景設計等,優秀的數字技術可以保護藏品、制造亮點,也能讓展覽體驗更為豐富。并且,隨著科技的發展,數字呈現成本的降低,數字技術的適用范圍將越來越廣。一些新展覽名詞,展示的就是這個趨勢。“數字展覽”指展品全部數字化的線上展覽,在疫情之中受到歡迎,減小觀展、獲取資源的時空限制。“沉浸式展覽”指通過布置設施、數字化技術包裝過的實體展覽,能帶來“沉浸其中”的新奇空間審美體驗,往往成為熱門景點,也獲得極大的經濟效益。由于數字技術是多種多樣的,受限較小的,其運用似乎也可以讓展覽各具特色。但是,事實真的如此嗎?藉此,筆者分析下《清明上河圖》展覽,從“八小時排隊”到下沉市場展覽的案例。
     
      在大眾藝術認知角度,故宮186萬件文物中,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是認知度最高的傳世名畫。2010年,上海世博會中國館中就展示了《清明上河圖》的動態版,這屬于較早的數字化展覽嘗試。但由于觀看渠道不易獲取,此版本并未引起規模反響。
     
      2015年,在故宮“石渠寶笈特展”中,《清明上河圖》全卷首次展開亮相。因慕名前來參觀的觀眾太多,武英殿展廳采取了限流措施,一次只允許200人入殿參觀,這導致排隊時間極長,許多觀眾排隊8小時,從早到晚,只為3分鐘的一覽名作真容,一時間引起社會熱議。人民群眾對文化生活的更高追求和龐大的潛在觀展需求開始得到認知和正視。
     
      2019年,故宮推出新制作的《清明上河圖3.0》,以數字動畫的方式,再次進行展覽。據稱,25位國畫畫師花了一年的時間悉心臨摹與創作補幀動畫,使這次的數字化作品在創新可動的同時也能最大限度的保留其原作特征,符合中國畫體例中臨摹復原的一些傳統,“數字化”過程本身就是具有藝術探索性質。當《清明上河圖》已經變身為一種文化符號,這種數字引入既滿足了觀眾需求,也能和以往的展覽做出區分,并在新的語境下進行探索和討論。至此,數字化展示這一方式已經獲得了比較高的認可。
     
      但是,數字技術使用的低門檻也為模仿和借鑒提供了便利,各種魚龍混雜的“清明上河圖展覽”趁著文化熱潮開始在全國各地出現。它們多使用來源不明的素材和簡單的數字技巧,進行一些流行詞語的堆疊,諸如“沉浸式清明上河圖”“清明上河圖電子展”,模糊概念吸引觀眾。甚至市場上一度出現了“清明上河圖展覽動畫屏租借”的服務。這盡管也是一種數字介入,也是一種展覽模式,但并不能生成有效內容,也不利于真正的美育和文化傳播,更不用討論展覽思路精華。這種情況下,數字技術反而加劇了展覽同質化的情況。
     
      數字技術誕生以來,革新了信息傳播的途徑,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影響了當代人的文化特質。當數字技術與藝術展覽交叉的時候,其思辨與應用不過剛剛開始,仍具有非常大的嘗試和探索空間。比起以數字化技術當噱頭,展覽方更應該注重展示的是如何利用數字技術進行作品保護和再創作的思路,并將其當作展覽內容的一部分,真正將“數字化成果”納入展覽討論的語境,讓其與原作產生對話,進而凸顯當代策展人、藝術家的努力與匠心,這才能在同題材展覽的挖掘中尋找新的文化碰撞點,離開“同質化”的平面敘述。
     
      (作者系上海風語筑文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策劃總監)
     
      來源:中國貿易報
     
      作者:宋曉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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